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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中兴录

第六十七章 城墙初战

整整一下午,刘烈都在马不停蹄地视察各地防务,基本上跟北门差不多。看来,选择黄忠、徐荣二人为军侯是正确的。

黄忠在南阳郡治宛城当过多年小吏,见识过大场面。而且由于常常带兵出去剿匪,作战经验也不差。而徐荣则出身辽东寒门地主世家,自小学艺,曾在辽东郡国当过屯长,和乌桓人打过仗。徐荣武艺比不上黄忠关羽,但他喜好读书,志向远大,在干了一年边军屯长之后,竟瞒着家里独自跑到京城洛阳来闯荡。也算是刘烈见识过最早的京漂了。

不过在视察中他一直纳闷,鲜卑大军既然已经来了,怎么能沉得住气不进攻呢?眼见天色已晚,难道鲜卑人喜欢夜战?

其实对面的拓跋邻不是不想进攻,而是在耐着性子等一个人,就是二王子和连。按照檀石槐的计划,和连应该率五千王庭骑兵南下汇合拓跋部,但拓跋部主力抵达阴馆城下的时候,和连的五千人马还不见踪影。

这让拓跋部的将领们非常愤怒,他们认为这是和连故意轻慢拓跋部,是对他们的侮辱。在拓跋邻中军帐里,有的主动请战要立即攻城,有的则对和连破口大骂,搞得整个军帐乱作一团。

只有大帅拓跋邻一言不发,独自切开一大块肉有滋有味地啃着。

“大帅,我大军耽误一日,便消耗牲畜无数。汉军区区两千,我军只需五千人马即可一战而定。大帅,不能等啊。”小帅拓跋涧急切地要求请战。

“是啊父亲,我们先打阴馆,待二王子到来,两军汇合再打句注关不迟。”

拓跋邻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小刀,用油腻腻的手抹了抹嘴角,然后指着拓跋诘汾和拓跋涧、拓跋泾、拓跋汲等小帅,“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还是听不进去。大王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现在我拓跋家最大的事情,就是挺住二王子和连。只有二王子当上大王,我拓跋家才有出路你们明白吗?”

众小帅不敢说话。

“和连最缺什么?除了战功,他什么都不缺!你们倒好,一个个抢功都抢疯了!你们把阴馆城**了,再把句注关攻破了,和连还来干什么?看你们的嘴脸吗?他回去又怎么向大王交待?中部鲜卑那些人,还有王庭贵族们怎么看和连?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争大王之位?”

拓跋邻骂够了,重新坐回自己的狼皮位子上,“再说了,我大军两天跑了六百多里,拓跋律这个蠢货又被人劫了营,正是士气低落,军力疲惫之时。而汉军刘烈呢?士气正旺,正等着咱们去呢!我们干什么来了?只为了区区一座阴馆城吗?如果在阴馆折损太多,还怎么去攻打句注关?攻不下句注关,就算砍了刘烈的人头又有何用?拓跋部到时候恐怕就不仅仅是笑柄,损兵折将的拓跋家族,将成为中部鲜卑口中的大肥肉,终有一天会有灭族之祸!”

这一席话下来,立即把军帐内所有的小帅全都镇住了。游牧民族不识字,具备战略眼光者凤毛麟角,大部分人只看到眼前利益,哪能理解拓跋邻这种战略眼光?

“都回去整顿士卒,修缮攻城器械,只要二王子一到,立即攻城!”

“诺!”众小帅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离开军帐。

和连之所以迟到,也不是这家伙故意怠慢友军,实在是他带兵无方行动迟缓所致,不过也没延迟多久,第二天早晨大约十点左右,全身披挂的和连率五千精锐浩浩荡荡赶到了阴馆城下。

北门城墙上的汉军几日之内连续看到三批鲜卑大军前来,要说不受震撼那也是假话。不过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咬,左右都是恶仗,来多来少有什么区别?照打就是。司马大人敢用一百骑兵踹人家的营,自己凭城墙优势,难道还杀不了更多的鲜卑人?

和连一到就急不可耐地质问拓跋邻,为何不攻城?数万大军在城外冰天雪地里,很好玩吗?

拓跋邻嘴上恭敬,心里早把和连骂了几百遍,不是你这蠢货姗姗来迟,恐怕现在大军早已在城里宿营了。你他娘的还来说风凉话?

“大军已准备妥当,王子看何时攻城,多少兵力攻城合适?”拓跋邻心里虽然不爽,但嘴上还是要保持恭敬姿态。

和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怎么打本王子管不着,不过,刘烈是本王子的。本王子要亲自砍下他的脑袋以雪前耻!”

拓跋邻巴不得和连抢着上前打,他可不愿将时间和兵力全都浪费在阴馆城下。但和连只有五千骑兵,而且以这家伙草包一般的指挥水平,五千人根本奈何不了刘烈。

“这样,二王子,不如我先派兵攻城,若能胜,则二王子可立即入城,亲自砍下刘烈的脑袋。若暂不能胜,也可试探汉军虚实。到时候王庭精锐吃饱喝足,再一战而定。你看可好?”狡猾的拓跋邻来了个以进为退。

和连想了想,点点头,“区区阴馆两千汉军,不值得我大鲜卑主力在此干耗。舅父,你还是率主力攻打句注关才好。这里,有本王子足够了。”

“还是把拓跋涧的三千骑兵留下,打句注关,用不了这么多人。”拓跋诘汾带着轻蔑的语气建议。

但是拓跋邻怎么敢放心让和连独自打仗?他好说歹说,总算说服和连制定了一个算不上是什么计划的攻击之策——全军先集中兵力攻打阴馆,若得手更好,若未得手,则拓跋邻率主力饶过阴馆直接攻打句注关,和连的五千兵力和拓跋涧的三千兵力攻打阴馆。直到现在,拓跋邻其实也没把阴馆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刘烈个人固然勇猛,可他新招募的两千兵丁,加上阴馆并不坚固的城防,用八千精锐去打,差不多了。就算打不下来,刘烈的兵力也消耗差不多,到时候自己再抽出千把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吃过午饭,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苍凉的牛角号忽然在鲜卑大营中吹响,很快,几千手握盾牌的鲜卑士兵就从大营走出,并且迅速完成集结。

“快去报告大人,鲜卑人要进攻了。兵力约三千,方向,北门!”高顺在城墙上通过望远镜很快查清敌情。望远镜是刘烈借给他的,此时在高顺手里更有用。

刘烈接到敌情通报后马上向黄忠、徐荣传达,同时要求他们留出至少一屯的预备队划归他亲自指挥。首战北门,他不敢有任何闪失,这些预备队,要在北门最危急的时候顶上去。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鲜卑人的攻击正式开始,在一声长长的牛角号后,从鲜卑人的阵列中忽然飞出一片乌云,乌云像长了翅膀一样,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冲着阴馆北门城墙呼啸飞来。

站在城楼上的高顺轻蔑地看着鲜卑人的箭雨,手一挥,“树盾!”旁边两名传令兵赶紧朝两边拼命挥舞令旗。

只见城墙上忽然像变戏法一般哗啦啦地竖起了足有一人多高的木盾墙,说是木盾,其实就是加厚的门板,是用来抵挡鲜卑人的弓箭压制的。这时候被鲜卑人的远程弓箭射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数千支长箭瞬间就飞过了两军之间并不十分遥远的距离,带着划破空气的恐怖声音狠狠地砸向北门,一时间城墙、云楼、盾牌甚至连城内都能听见“嗖嗖”、“啪啪”、“咚咚”的声音,中间还不时夹杂有汉军士兵声嘶力竭的惨叫。

尽管有的长箭因用力过猛飞过了城墙,但落在汉军防区上的箭雨却显现出巨大的威力。木质的云楼仅仅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像长出了一层厚厚的毛一样,立柱、房梁、门窗,凡是木质的地方几乎没有一丝空白。

一个盾牌兵被长箭成群射来的巨大力量生生压倒,暴露在外的身体被无数枝箭瞬间射穿,另一个盾牌兵被长箭贯穿盾牌后又刺穿身体,还有很多长箭射在女墙、地面等地方后弹起,挟着巨大的惯性窜入汉军士兵的身体……

鲜卑人的长箭一连射了五轮,目的就是压制守关汉军,以掩护攻城部队靠近城墙。而北门汉军在这五轮齐射中也有不小的损失,三名士兵阵亡,两名士兵受伤。

负责试探性进攻的是拓跋涧的野狼部落,这个部落也是最早被刘烈蹂躏的鲜卑部落,这一次捞着了进攻的机会,部落三千勇士一个个巴不得亲自砍下汉军人头来雪耻。

小帅拓跋涧亲自指挥这次进攻,他有条不紊地下令,“弓箭手,继续射击!前军,靠近城墙!”

由步兵、弓弩兵和骑射兵组成的前军在弓箭的掩护下迅速向城墙运动,步兵每三十人组成一个突击小队,前面十人推着一架三丈多长的云梯,云梯后是二十人的登城突击队,每人一手钢刀一手盾牌,一个个凶悍异常,似乎毫不在意生死的样子。

后方的远程箭雨压制很快结束,毕竟这种远程打击太消耗弓箭,鲜卑人也打不起,随之而来的是杀伤力更大的战术性压制。步兵后方的弓弩兵开始树盾,在盾牌组成的防线后面向城墙上不断射箭,两翼的骑射兵在步兵前面来回奔跑,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向城墙上射出致命的一箭。

面对鲜卑人如此凶猛的见面礼,阴馆北门的汉军似乎怂了,一直都没有动静,除了城墙上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抬下去之外,连像样的还击都没有,鲜卑步兵就这样顺利地接近了城墙。

随着步兵接近城墙,鲜卑人的压制性射击彻底中止,再射的话,太容易误伤了。再说鲜卑弓箭兵也不是机器人,连续五轮弓箭射出去,弓箭手早就手软,根本没有力气拉弓再射。

就在鲜卑人开始向城墙上竖起云梯的一瞬间,城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呼啸,一支长长的弩箭带着刺破空气的呼啸瞬间射出,直奔几百米外正在列队的鲜卑弓箭兵阵。

约两米长的弩箭带着巨大的势能直接穿透鲜卑弓箭阵的盾牌,轻松穿透一名弓箭兵的身体,然后继续飞行,在令人绝望的“噗噗”声中,在更令人沮丧的血花中,将四名弓箭兵牢牢串成一串,最后死死钉在地上。

“床弩!汉军有床弩!”很明显,蹶张弩这种大杀器给鲜卑人带来的恐惧是巨大而真实的,刚刚还列队整齐的鲜卑弓箭兵们顿时一片混乱,因为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惨死在这支长长的弩箭下。

恐惧很快扩散,刚才还在骄傲地游弋的鲜卑骑兵一呼而散,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蹶张弩的牺牲品,那玩意实在太变态,中箭后会死得很难看的。

汉军的蹶张弩再也没有射出来,却从城墙上猛然探出一百多把手弩,对着城墙下密集的鲜卑士兵展开疯狂射击。说是手弩,实际上每一支弩箭都约有一尺长,在近距离上的无论力量、射速还是准头都很惊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七八十个正在狂奔的鲜卑士兵射倒。

吃了大亏的鲜卑士兵马上反应过来,有的高高举起盾牌,有的几人一起撑起一张一米见方的生牛皮,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城墙狂奔。

高顺在城楼上冷静地观察着敌情,此时城墙下已经聚集了至少三百多鲜卑士兵,并且竖起了十多架攻城梯。每一架攻城梯上都有三四个鲜卑士兵叼着短刀往上攀爬。

“推杆!”高顺再次下令。

旁边的传令兵迅速向两边挥舞令旗。

早就憋不住的关羽和徐晃两个屯长见到令旗后大声下令,只见城墙上十多个小组抱起长长的推杆,冲着那些搭上城墙的梯子奋力推去。

推杆的力量很大,而鲜卑人的攻城梯很简陋,梯子头上没有抓钩着力,被汉军的推杆轻松推离城墙带着上边四五十个士兵重重地砸在地上。其中一支推杆前的利刃竟然硬生生地刺穿了一个鲜卑士兵的嘴,将这个士兵生生挂在杆子上。

首战不利,城墙下的鲜卑人有些混乱,少数士兵还在牛皮和盾牌的掩护下不依不饶向城上射箭,但大多数士兵还在恢复队形,准备重新架起攻城梯。而后边更多的士兵抬着越来越多的攻城梯慢慢接近城墙根,并且一边用弓箭掩护一边准备架梯。

而这时候北门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完成了分组,各个推杆小组在远处死死盯着女墙,其余的正吃力地抬起重重的圆木,缓慢向城墙移动。

刚刚竖起二十架攻城梯的鲜卑士兵猛然看见头顶上有阴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十根大圆木就铺天盖地砸将下来。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些正在向上攀爬的鲜卑士兵被圆木轻松撞倒,然后从高高的梯子上砸向地面。还有些梯子生生被圆木砸成几段后倒向地面,又造成新的死伤。

攻城还不到半小时,鲜卑人就已经死伤上百,却一个人都没有机会登上城墙。

远处的拓跋邻很快看出了端倪,他重重叹了口气,“轻敌了。汉军指挥有条不紊,准备充足,这个刘烈不简单啊。传令,收兵!”

事实上他不收兵也不行,这种进攻是基于轻敌的基础上进行的,从攻城器械到战术都没有做好最佳配置,再这么打下去,只能是徒增伤亡。

撤退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毕竟汉军居高临下,还有弩箭这种大杀器。撤退过程中又被汉军抓住机会射了一轮弩箭,又丢下几十具尸体和十几个惨叫连连的伤兵后才渐渐脱离接触。

望着渐渐远去的鲜卑士兵,城墙上的汉军发出了最高亢的欢呼,这小小的防守战让他们树立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很多人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鲜卑人死伤惨重。

“速速补充兵器物资!”高顺发了最后一道命令后,重重舒了口气,跌坐在城楼门槛上。

胜利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这一次不仅刘烈,满城军民都喜笑颜开,仿佛胜利一定属于他们一样。

但胜利真的就这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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